庞山

请和我玩(!

[瓦白]不知所谓

*有很多个人理解和私设 只是很想写出我对他们的理解8

*学生管x社畜白(。

“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忍耐的事......”瓦不管的话很多——他总是话很多,是无关紧要的、重要的事情也罢,那张嘴好像就是要天生发表它所有的看法,总是尽力去说服别人。

“它还没有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,我依旧有收入,能让我俩好好活着。”老白搅动碗里的面条,那玩意儿被煮的有点过头,黏糊糊的一整团合在一起,又被他搅开。

“可它和你的名誉有关,你怎么总是不懂,”瓦不管的眼睛又睁大了,那个湿润的晶体被灯光拢上一层昏黄的光晕,他的情绪好像是过于激动了,又好像依旧被什么东西阻拦着,于是端出一副近似要哭的神情,“你能不能多想想生活以外的事?你不知道自己被人非议的有多严重吗?”

“抱歉。”老白站起来,把瓦不管面前的碗筷和自己的叠在一起,“我不太想管。”他走动时拖沓的步伐总算将一整天的风尘仆仆揭露出了点端倪,连着搭在脚背上的裤脚和白衬衫开到第三颗的纽扣一起——

让瓦不管站起来,走到对方面前去,低下头去尽可能温柔地吻他。

二.

瓦不管仍旧会想起他俩的初遇。

他刚遇到老白是在某日最后一班的公交上,他闭眼又睁开,去斜瞰那个给人观感近乎是阴郁的男人,对方闭着眼,鼻梁和颧骨都带着点亮晶晶的水珠,他当时以为是雨。

他没法解释那种丧气感,单单旁观就给人一种力压千钧的无力,窗外人人都打着黑伞,雨从伞尖落到地面。

他当时想要试着关心一下这位萍水相逢者,开口却成了——

“你有钱吗?我真的非常饿了。”这种常用的打劫式语气。

老白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瓦不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他若是如同现在一样对他的过去了如指掌,或许还能知悉一二——他就这样看着他,有点不知所措又无畏的。

老白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
“我家里有。”他说,“你想去就去吧。”

瓦不管没说话,这种奇怪的”被信任感”实在太过于陌生了。他父母都长期不在家,青春期的大男孩对于如何照顾自己这件事基本一窍不通,烟火里的柴米油盐与昏黄灯光也与他相隔太远,叫他觉得“生活”于自己仿佛是个浅底的瓷罐,人间百态,书里的草木清欢能喂饱它,霓虹灯下的金钱奢靡能喂饱它,他只往里头投入些茫然、疲惫、麻木、午时回家时的冰凉夜风,也能喂饱它,也能苟全立身于世。

老白那个轻巧吐露出的“家”好像成了沟通他与人间烟火的中间道路,透出点不可言明的温柔。

“我快到家了。”他面对这点温柔,只是如此说道。

“再见。”老白点头。

“那个...”他终于有点不好意思说起来,“有时间再会。”

对方似乎对这点”惺惺相惜”感到很有趣似的,“再会。”他笑起来,弯出弧度的眉眼里好像将那点丧气压散了,淅淅沥沥的雨声映在窗玻璃上,合拢又散去。

“好。”

鬼使神差似的,他居然就真的在再次见面时去了,他看着对方的脸,青春期的大男孩还不太能理解那种独属于成年人的情绪,像是朦胧的雾气,在城市多情的雨里漫开,给了他少年时代最懵懂的一腔热血。

他靠着这强壮的生命力考上了外省很好的大学,老白拍他的头——瓦不管的个头已经超过他了,这导致成年男性不得不稍微把身体往上蹭一点,才能触到对方柔软的发尖儿。

瓦不管冲他嘿嘿傻笑,拉着他的手说等我变得更厉害我就回来见你。

老白说好。

他心里其实对此并无多少期望——说这是纯粹的悲观主义也好,他骨子里天生对人际关系的不信任也罢。他早就盘算好了往后余生行走的轨迹,即使瓦不管中途拍拍他的肩背,说你好啊老白。

只是——

当他把瓦不管送上车,调头打算往下走时,被那男孩儿隔着楼梯的栏杆一把拉住,这中间的高度并没有多少,老白只是微微仰起头。

“干嘛?”

瓦不管拉着他的手臂,另一只手掀开他额前的刘海,探身亲上去,少年的手指扣的他手臂发疼,嘴唇却柔软的像是初春的花芽,那么快的生长开去,倔强的挡在他既定的路途前——不许他随波逐流,也不许他就此沉沦。

他确实的感到心里发软,那么温暖的气味几乎要逼的人流泪。

“拜托了老白,”瓦不管说,“让我再撒个娇。”

“好哥哥。”

三.

老白被吻的有点儿发懵。

瓦不管说的话确实不假,他在杳无音讯大半年后跑到家里,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,一本正经的开始数落——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风声——开始就某些老白遭遇的事絮絮叨叨叽里呱啦,甚至越说越激动,带着股吵架的气势。

天知道老白心里苦,他一边觉得吵,一边觉得家里有这样泛滥的活气来之不易,也不太忍心打断,只好敷衍几句再收收碗筷。

然后就被偷袭了。

🐍吻。

他心里顿时就起了一阵节奏风暴,哗啦啦淹过来,把他给搞蒙了。

瓦不管亲了嘴还不行,又开始亲他下意识闭上的眼睫,咬他的鼻尖,像只什么大型犬。

他应该早点意识到这种感情的。从公交车上少年喃喃的许诺开始,从他小小声的撒娇,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睛,到那个温柔的亲吻,那么多不同寻常——

他打心里又不愿意拒绝,在这方面,他大抵比对方更未尝人世。

算了。他想。只当他喝醉了,我也喝醉了吧。

瓦不管的手逡巡到他的领子后面,带着薄茧的指节捏着他的后颈,在他的发根下面划过,轻柔的仿佛夜风。瓦不管尝到老白嘴里都是酒味儿,从舌尖缭绕到喉管深处,再到拽紧了那颗心脏,那一汪赤诚的热血跳动着,像是要炸裂开——他把他的脑袋往上抬,强硬的从齿列上划过,然后吮吸对方嘴里的津液,他的牙齿磕在老白唇上,于是漫出血气。那些血气后面是他夜里无数次的肖想,他磨损的破破烂烂的风尘仆仆,他的造化与救赎。

老白几乎说不出话来,瓦不管松开时他喘着气,他的西装全都揉皱了,上面的暗花泛着极暗的光晕。

“......你想干什么。”他问他。

“你看不出来?”瓦不管笑起来,他还是一副少年长相,肩背瘦削,却棱角分明的撑在那幅躯壳下,老白恍惚间就明白,对方好像已经不仅仅是个孩子了。

他褪去了浑身的迷茫与无力,也再不缺人在夜色里为他亮一盏灯光,只要他想。

可他还是回来了——

我怎么值得。

老白突然就想,他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被弄皱的衣领,连嘴唇上的疼痛都顾不得,就又把瓦不管拽过来吻他。

我何德何能...?

可我偏偏不想放手——自私也好,深渊也罢,他是我的方寸之地,我的人间烟火。

我的造化与救赎。

我的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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